這次約到的女孩是高三生，她傳訊息過來說下午可以蹺課，於是，他們約好下午三點在鬧區裡的一間賓館會合。
許哲安先到了，把房門拍照，傳給對方後，他便習慣性抽起菸來消磨時間。
約炮APP上看到的女孩照片很清純可人，戴著裝飾性強、沒有鏡片的黑色粗框眼鏡，淡淡的粉嫩唇蜜，只有乾淨的底妝——⋯⋯跟總是出門時一定要打扮得妖豔惑人的女友完全背道而馳的類型。
許哲安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決定找這名叫小雨的女孩。
間隔約五分鐘不到，敲門聲在安靜的房間內響起。
「你好，我是小雨⋯⋯你就是許先生嗎？」
許哲安深深地吸上最後一口菸，把還剩一半的煙蒂捻熄在矮几上的煙灰缸裡。
他端起上班時慣常露出的無害笑容，對女孩說：「我就是，進來吧。」
被騙了。
可是，好白的小姑娘。
讚嘆與踢到鐵板的複雜心情，在有點認生的女學生踩著Brooks的豹紋運動鞋進來時，更加敗下興致。
「這鞋根本不符合校規吧⋯⋯」許哲安用手指虛掩住唇，對自己喃喃道，邊抬眼上下打量，看得出的確如對方所說，是翹課來的樣子。
女孩的模樣跟「照騙」完全圖文不符，由於是文青風格的部分露臉照，看到本人時才知道，其實，小雨本人不是想像中規矩的黑長直，而是染了近年流行的霧灰髮色，乍看之下是深灰色，不過，在房間內燈光照射下隱隱約約可以見到靛藍色。
膚色極為雪白，赴約前應該是匆忙在哪裡的女廁補了妝，幸虧臉上沒有誇張的顏色，嘴唇抿著淡淡的玫紅，一身白襯衫、領帶，穿著女高中生普遍會挾帶心機改短的制服裙，斜挎著一看就沒有書的薄薄肩背包。
跟許哲安喜歡的取向完全相反的打扮。
算了，投資有風險是正常的，何況來的的確是正妹，這場交易他還是不吃虧。
「妳真漂亮，我的運氣真好。」男人掛上職業微笑時一樣，面不改色的扯謊。
「⋯⋯謝謝。」女孩子僵著臉垂下眼瞼，雙眼卻是羞赧地眨了一下，這種青澀的反應讓許哲安又恢復些興致。正想要繼續巧舌如簧矇騙小女生時，小雨帶著躊躇的聲音問：「請問，你在簡介欄裡說不做到本壘也可以，是這樣嗎？」
許哲安的笑容幾不可見地淡去兩分：「當然。」
小雨眼前俊美得不可思議的男人，雙眼更親切地瞇起弧度，繼續說：「不過，中途也許會有點疼，妳可以嗎？」
可以嗎？
為了錢，當然可以。
女孩子下意識又抿著嘴唇，堅定地點點頭，接著，自己主動解開領結。
賓館提供的保險套被拆掉一個，男人套上兩指，伸入小雨的穴口裡揉捻磨蹭。
少女閉上的眼皮顫抖著，做好漂亮跳色指甲的手摀著嘴，細微的呻吟聲從指縫間洩出。
許哲安空出來的手替她將礙事的頭髮撥到耳後，露出月牙裝飾的長耳環與紅鑽耳針。
他嗤笑：「妳還真騷。」
他故意在耳邊說完，女孩肩膀一抖，解開胸罩後露出的櫻紅小點顫顫巍巍翹立起來。
棉質內褲被半脱，男人修長、骨節明顯的手探入中央。沾滿潤滑液的大拇指淫靡按壓小蒂，屄口緩緩淌出水來，打濕許哲安的掌心。
真美，許哲安盯著身下女孩敞開的襯衫裡，正在急促起伏的胸腹。
雪膚動情以後，浮上一層薄薄的細汗與挾帶體溫的粉紅，從乳下開始一路延伸到肚臍上，蜿蜒結苞的曇花刺青，猶如花朵正在綻放盛開。
許哲安放緩撚磨女孩私處的手，低頭從肚臍處逆流親吻而上，舔去汗液、間或在花瓣紋路上嚙咬出血痕。最後，來到滑膩飽滿的盈乳，他張嘴將好似曇花蕊心的乳尖含入口中，如蜂蝶替花授粉似的，以舌尖擠壓褻弄。
「唔⋯⋯！不、嗚嗯⋯——！」
趁機伸進第四隻手指的軟穴內，指頭戳刺著內壁聳動起來。小雨再也無力合攏的大腿打開，處子嫩紅的屄肉在一縮一縮纏吞著男人侵犯的手指。
當女孩在朦朧的情慾裡舔到男人舌頭上因為剛才抽菸的苦味時，她來不及驚慌失措，陌生的異樣快感已經從腰脊漫過後腦，耳邊滑過自己的抽泣聲，小雨抬起赤裸的臀瓣、抖著到了高潮。
「還沒喔，現在才開始。」英俊男人眼底漾著狹促的笑意，不是以前遇到的那些買春客迫不及待的好色表情，而是因為知道現在他能夠完全掌控她的身體所產生的餘裕。
雙腳被推高，男人滑下床鋪，小雨還在平復呼吸的時候，臉埋在她大腿間的許哲安已經叼住那敏感的小核輕輕一咬。
「啊啊不——」刺痛感挾帶再一波的快感往腦髓衝，逼出小雨的淚水，兩隻手指不依不饒打磨內壁，隨著腫脹小核被不停吸吮輕扯，嘖嘖口水聲像是故意的一樣，響得明顯。
「不要……好痛……嗚嗚。」
許哲安停下，抽出手指輕慢道：「痛也忍著，妳不是答應我可以嗎？」
小雨的哽咽聲變得委屈小聲，沒有被勾起絲毫同情心的許哲安重新低下頭，張嘴包覆住已經微綻小口的地方，小雨大腿狠狠一顫，反射性夾住許哲安的頭，不過被早一步預料到的男人勾住、動彈不得。
舌頭……伸進來了…！
舌尖模仿抽插的律動搔刮柔軟的壁肌，偶爾有意無意繼續折磨已經只剩痛感的陰蒂，當小雨受不了開始掙扎時，許哲安就會放慢速度，以唾液潤濕疼痛的地方，然後再繼續反覆欺負她。
小雨抓著床單偏頭飲泣不止，意識渙散時，感覺到許哲安的手指重新肏入體內，指頭不再粗暴律動，而是愛撫起嬌嫩的屄肉。小雨這次連腰脊都開始顫抖，許哲安回到床上，親著她的頸脖道：「會舒服的地方，是這裡吧。」
男人指頭在軟壁內找準的地方輕輕揉礳，小雨立即軟下腰、腿間淌出更多情液，哭泣後的眼眶被情慾薰得更紅，許哲安扣住她的下顎，舌勾住舌，唇齒糾纏間，小雨欲拒還迎似抓著許哲安的手，迎來第二次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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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哲安洗好澡出來的時候，沒想到小雨還沒離開。
「要不跟我一起去吃飯？」許哲安邊穿著外套，隨口問。
在這年紀比起功課更喜歡玩耍的少女，分成兩大類，要不抱團取暖，要不就是特立獨行，刺青女孩怎麼看都是後者的可能性大些。
不過，他也只是禮貌性的一提，不覺得對方會答應半小時前還把她壓在床上弄得唉唉叫嚎的買春客。
「不用了，我要回家了。」
果然。
「⋯⋯。」
「⋯⋯。」
「⋯⋯怎麼了？不知道怎麼到大門口？」
「⋯⋯。」
猜中了。
「那一起走吧，帶你去大門後，我再去退房。」小雨對他點頭後，許哲安一把抓起拎起房間鎖匙跟菸盒。
當他們走出賓館，融入洶湧的人潮後，許哲安才發現天色暗下來了。
上班族與學生人來人往，許哲安和小雨分開後，轉進隔壁的便利商店，買完東西，他站在玻璃亭外摸出一根菸，慢吞吞點燃。
當他享受吞雲吐霧的舒適時，嘻笑聲讓他注意到眼前的一排機車後聚了一群學生，以男學生為主、混有兩三個女學生，其中一個就是剛剛才跟他分開的小雨。
說話聲很大，許哲安離他們不遠，所以，談話內容聽得到隻字片語。他表情閃過一絲玩味，打消原本要離開的念頭，慢吞吞走到便利商店附設的室外座位，拉開鐵椅坐下去。於是，對話內容更加清楚傳到他耳內：
「既然遇到了，學姐要不要跟我們籃球社一起去吃？」
「喔——」
「咻咻——」
「張尹言，好啊！你小子很會啊，拿我們當擋箭牌揪妹！」
「揪！正妹都揪，學姐妳要不要坐我旁邊哈哈哈！」
「你們閉嘴啦！沒看到學姐的臉都紅了！」
女孩的臉脖肉眼可見的變紅，許哲安看著那粉雕玉琢的耳根，想起剛才的小雨就像因他而羞怯綻放的曇花，一股優越感在心頭蔓延，緊接著後悔逐漸發酵。
早知道就趁少女迷糊時，直接下手才對。
狠狠吸一口菸，許哲安聽不到小雨回答什麼，只見大呼可惜的吁嘆此起彼落，然後人群留下少女，像海潮似消退。
少女朝便利商店的方向轉頭，不偏不倚和叼菸的許哲安四目相對，對方腳步一頓、瞪大雙眼見鬼一樣看他，還沒待他有反應，女孩的眼淚就洶湧流下來。
許哲安也嚇得不輕。
搞什麼鬼？？
不干我的事吧？？？
小雨抬手抹掉淚水，移開視線，硬是無視許哲安撇開頭快步離開了，留下許哲安繼續坐在椅子上抽完他的菸好壓壓驚。
尼古丁讓許哲安很快就恢復鎮定，他長長呼出一口白煙，漫不經心亂猜是什麼可以讓女孩反應這麼激烈。
十七八歲還會有什麼天大的事呢？
家裡學校兩點一線，煩惱功課沒做、成績不好，早熟的談談戀愛之類的。
「……不是吧。」許哲安哼哼兩聲，嘴角洩出認輸的苦笑。
還真的不好說，搞不好剛才那群男孩子之中，有一個就是小雨喜歡的人。不過即使如此，許哲安也沒因此對小雨產生同情或憐憫的心情。畢竟，結束交易後他也有好好付錢，說到底銀貨兩訖，沒有誰欠誰。
「你倒是露出點愧疚的表情啊，許哲安。」徐靖打他一巴掌，語氣卻沒有說出來的話生氣，眼神也很冷靜。
下班回到一起同居的家裡的女友，連妝都還沒卸就因為聞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進而發現他剛才去約炮的事。當然，不是徐靖的腦子堪比柯南靈活敏銳，是因為許哲安並不是第一次跟她吵架後故意跑去找別的女人上床。
許哲安的下半身節操跟他文質彬彬的外表相悖，徐靖還曾有撞過閨密跟他搞在一起過的經驗。那一次是他們的關係，在交往後鬧得最兇最僵的一次，之後持續分分合合到現在，到最後徐靖對於反覆上演的鬧劇，反應漸漸死心。
「有時候我真的想要把你勒死在床上，才能讓你明白我有多恨你。」
「不要這麼說，太嚇人了寶貝。」
許哲安親吻女友的脖子，被冷淡推開以後作投降狀，沒有繼續討好徐靖，他拿起筆電，對背對他坐在梳妝台前開始卸妝的徐靖說他書房去備課。
「許老師今天就睡外面沙發吧，以免備課晚了，房內一大股煙味干擾我美容覺的品質。」
「妳真狠的心。」化妝鏡裡，俊美的男人對著徐靖笑，徐靖沒有跟他對視。
「滾吧，許哲安。」
「好吧，全聽妳的。」
輕易就將自己化為被害者的立場是許哲安的專長，他反手替徐靖關上房門，同時間，徐靖上班用的女包就緊跟著砸到闔上的房門。
這一夜，狹小的套房沒有再出現任何人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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