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雲霄因為燥熱艱難地睜開眼睛時,捲殘雲正在用他時隔三小時,已經重振旗鼓的老二磨蹭他昨天被年輕人差點肏壞的地方。
「痛死了⋯⋯,臭小子⋯」
「我還想做⋯,拜託⋯⋯,部長⋯⋯」
昨天被內射的體液,一夜被穴口含著還溫溫熱熱。捲殘雲每用圓頭淺淺頂撞,發麻疼痛的快感就像浪潮往腰脊衝。
狩雲霄悲哀地發現昨天本來已經無法勃起的分身,再一次顫巍巍半翹起來,讓捲殘雲發現後雙眼一亮,更積極向他求歡。
「不要,滾⋯⋯你是狗嗎⋯⋯呃嗯、嗯。」
經過昨天,學會嘴上吵不贏的部下,就改用身體的捲殘雲突地插入,硬打斷狩雲霄的毫無威懾的拒絕。
狩雲霄抖著繃緊肩,手指抓住捲殘雲架在床上的手臂。殘精使還柔軟的穴口輕易接納硬挺,幸虧捲殘雲還會察顏觀色,見狩雲霄疼到咬住唇,只進入一半仍然忍耐著退出來。
「你⋯真是、受不了你⋯⋯」不上不下的到底想怎樣?年輕人就是技術爛,空有蠻力、毫無技巧。
狩雲霄抬起下顎,咬住捲殘雲的嘴唇舔拭,捲殘雲受寵若驚地睜大眼睛,討好地摟住腰,開心回應。
無法紓解而硬著的地方,被觸感柔嫩的大腿夾住,狩雲霄暈紅著臉頰沒好氣道:「我用腿幫你,今天不准再射進來。」
狩雲霄的話,讓捲殘雲想起兩人昨晚的混仗,他雙耳通紅,再也忍不住地動起腰桿。
當狩雲霄被怒極的小情人用領帶反綁雙手,壓在公司宿舍的床上時,原本因為口角而氣昏頭的他才開始覺得情況不對。
和捲殘雲交往以來,他們一起約過幾次會,氣氛甚至不差,可是,狩雲霄總會在最後關頭對捲殘雲的求歡四兩撥千斤帶過。
小男友很聽話,當他提出用手用嘴的時候都同意了,不過,狩雲霄總是能看到捲殘雲高潮後,盯著他沒有減少半分慾望的眼神。
這時,狩雲霄往往都會移開目光,主動提起別的話題帶過。
要說他老了,膽子變孬,他不否認。
用手用嘴可以硬,不代表到時候用屁股就可以。就算以上司對部下的良心,他也不好意思禍害捲殘雲這個像迷途走歪的直男。
「想這麼多,你乾脆像以前直接做了,不適合不是就會分手嗎?」凜雪鴉朝頂樓天空呼出細長的白煙,本來以為狩雲霄會像以前回他一些沒營養的幹話,結果,對方卻突然默不作聲。
「哦⋯⋯雲霄,你在害怕?你認真了。」
促狹的紅色眼睛閃過愉悅,凜雪鴉彎唇,對他說:「不然,暫時跟他拉開距離,看看他的反應如何?如果他是像你說的「走歪」,只要減少互動,你們關係自然會變淡吧?」
接著,凜雪鴉告訴他,最近福岡分公司在籌備新部門的業務,就業季的時候需要到福岡出差,幫忙在福岡的主管殤不患找新人。
一忙起來,再加上本來自己部門內的工作,花上一個月是跑不掉的,如果狩雲霄有意願加入,凜雪鴉希望他能一起幫忙準備一共三輪的面試工作。
言下之意,若狩雲霄同意,他也準備把狩雲霄的空閒時間狠狠榨乾。
狩雲霄聽完這種血汗又無良的要求,一開始人丟下一句髒話就走了。
可是,他沒有考慮太久,還是答應凜雪鴉的提議。
原因就是這下子有長達一個月的時間,他擁有正當的理由說自己需要加班、開會,因此需要婉拒捲殘雲的所有邀約。
連怎麼想拒絕身體接觸的藉口都能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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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殘雲一開始以為狩雲霄出軌了。
他接下福岡分公司徵才的工作以後,一週內有二到三天都在開會,部門內的工作,除了一週一次的週例會,大部分時間都沒進辦公室。他不敢太早去狩雲霄的住處打擾他,提出要陪狩雲霄加班反而被罵不愛惜身體,被上司拒絕了。
單是如此的話,捲殘雲不會想什麼,可是,狩雲霄和凜雪鴉同進同出的次數變頻繁了。
兩人常常關在公司的會議室像有開不完的會,但是,捲殘雲卻在刻意找理由去見狩雲霄的時候,看過凜雪鴉替打瞌睡的狩雲霄披上自己外套的一幕。
凜雪鴉也許以為上班時間不太有人經過走廊,所以沒有打開百葉窗。
捲殘雲因而看到他蓋好外套後,手順勢輕撫兩下狩雲霄的肩膀,帶著點疼愛的味道。
那瞬間,捲殘雲宛如被雷劈到。
他聽狩雲霄提過凜雪鴉和他是同時期進公司的好友,交情先不說,光兩人的認識時間就比起他多很多。而狩雲霄也在聊天時提過他會到業務部就職,其實是凜雪鴉在人資幫忙協調,因為人情,才讓業務部優先補充新人。
捲殘雲那天之後,滿腦子開始都是胡思亂想的念頭。
他本來以為狩的對象只有自己,其實不是嗎?
部長會遲遲不答應做到最後,是因為他是備胎?
還是說,他是凜雪鴉跟狩雲霄之間的第三者,而狩雲霄突然「良心發現」該回到「正宮」身邊,所以,最近才會把距離拉得比之前只是同事時還不如。
不過,捲殘雲還是告訴自己要冷靜,就算部長真的對他沒有意思,在聽見狩雲霄親口說出來以前,都不能下結論。
捲殘雲倔強地這麼想。
找個機會問問看就對了!
可是,都還來得及見到狩雲霄一面,在月底的例會上,狩雲霄又交代一樁大案子給部內的同事們,而他是預計在下週到福岡出差回來,才能回來合流處理部門的工作。
散會後,捲殘雲沒有立刻回辦公室,而是徘徊在走廊外,想要找機會跟狩雲霄說上幾句話。
無意間聽見內山一夥人在附近的閒聊。
「福岡啊~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上次殤課長帶來的博多通饅頭真好吃⋯⋯」內山說。
「說到殤課長,因為設新部門,他這次是高昇部長了吧?」
「也是欸,我認識的人資說,狩部長最近在幫忙籌備的徵才就是要找福岡分公司的資訊部新人。」
「欸,真的假的,這樣下次他來我就不好意思拜託他幫忙買饅頭了啊!」
「⋯⋯。」
「⋯⋯。」
「要不我幫你帶話給殤不患,請他幫你買一盒饅頭,內山你覺得如何?」
「欸真的假的——啊,狩部長我怎麼有這個膽子麻煩您呢哈哈哈。」
包含捲殘雲,一群人回頭就看到狩雲霄皮笑肉不笑看著他們。
「好說,你都敢叫我的同期朋友當你的代購,讓我帶句話對你來說有什麼不敢呢?」
「對不起!!我下午還有外勤,先告辭了,部長再見!」
「我也是,再見部長!」
「部長辛苦了,出差順利!」
「⋯⋯。」
在內山他們逃之夭夭以後,捲殘雲看狩雲霄頭疼似地嘆一口氣。拿下為了開會才戴上的眼鏡,用手指揉了揉眼頭。
剛才在會議上被主管的氣勢遮掩時沒太多感覺,捲殘雲現在才發現褪去工作模式的年上情人,看起來全身上下清減了些,而且眼底浮現黑眼圈,很明顯睡眠不足的模樣。
捲殘雲帶著心疼走向狩雲霄,狩雲霄見到他沒有迴避,對他匆匆勾起很淺的微笑:「怎麼了?剛才的會議有什麼問題要找我嗎?」
「不是⋯⋯我⋯⋯」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福岡嗎?
你看起來都沒有好好休息的樣子,有記得吃飯嗎?
凜、雪鴉的忙就這麼重要嗎?非得把自己搞成這樣也要幫忙。
「沒有的話,希優資訊的案子就麻煩你多費心了,我記得你拜訪過他們幾次吧?如果標下來的話,我們部今年的業績獎金就不用太擔心了。」
「⋯⋯好。」
「沒事的話,去吃中餐吧。」狩雲霄拍拍捲殘雲的肩,午餐一詞讓捲殘雲猛地抬頭,正要開口約狩雲霄去吃飯時,含著從容笑意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雲霄,你會議結束了嗎?我有幫你買咖啡,吃三明治夠嗎?」
捲殘雲一瞬間抿緊雙唇,他注意到狩雲霄瞬間放鬆的肩膀,他對捲殘雲點頭示意,接著走到凜雪鴉的身旁接走他手上的咖啡紙杯。
凜雪鴉也對捲殘雲點頭微笑,兩人很快就離開走廊。目送他們的捲殘雲久久無法離開,手緊緊握住拳頭。
凜雪鴉知道捲殘雲一直盯著他們離開,應該說,當他打斷捲殘雲的話時,捲殘雲朝他迸射過來的目光銳利得跟刀子沒兩樣。
他得意地勾起唇角,沒有漏聽狩雲霄的問題:「我只需要出席多人面試那一天,隔天就可以先回東京了吧?我當初真的是瘋了,才會答應你去幫忙福岡的事。」
「哈哈哈哈,感激不盡呀,反正,我們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嘛!之後,我還會待在福岡一週,幫不患收尾後再回總公司。」
「隨便你,我勸你不用對殤不患動什麼歪腦筋,他根本不會理你。」
「欸~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光待在不患身邊就很開心了啊。」好期待連續七天都能看到不患穿著西裝褲的屁股啊!
狩雲霄冷冷地斜他一眼,像是看穿凜雪鴉內心的想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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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岡的面試很順利結束了,跟他們一起忙碌整整一個月的殤不患難得主動開口要請凜雪鴉和狩雲霄吃晚餐。當他們走出公司門口,狩雲霄看到這時候不該出現在福岡的捲殘雲,瞬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狩大哥!」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接你了,你下班了吧?」
捲殘雲小跑著過來,雙眼瞥向凜雪鴉和殤不患一眼,乖順低下頭,想要牽狩雲霄的手。
狩雲霄下意識避開了。捲殘雲和他同時一愣,狩雲霄輕咳一聲,對滿臉疑惑的殤不患介紹道:「凜認識他,我就略過了,不患,這是我們業務部今年進來的新人,所以你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他,他叫捲殘雲。」
「才不是新人⋯⋯」
「?」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了,不用來這套吧?為什麼狩大哥不告訴他們我是你的誰?」
「什麼叫什麼誰,剛才不是介紹了嗎?」
「說我是你的男友,對狩大哥來說,有這麼難以啟口嗎?」
「捲⋯⋯你⋯⋯」
殤不患聞言,火速和凜雪鴉對視了一眼,他即使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這一講也明白他被捲入朋友的感情修羅場了。
只是看捲殘雲這麼唐突火爆,殤不患猜測八成凜雪鴉有淌什麼渾水進去。
殤·和事佬·不患,鎮定開口試圖打圓場:「嗯——捲兄弟啊、你是不是誤⋯⋯」
「這就是你撇下希優資訊的案子跑過來福岡的目的嗎?大老遠跑來質問我?」
殤不患瞬間閉上嘴巴,而且毫不意外身旁的凜雪鴉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殤不患頭痛地偷偷搖頭。
「我沒有質問狩大哥的意思!我只是!」
狩雲霄沒有在大街上丟掉老臉的勇氣,他沉下陰暗的臉色,對捲殘雲說跟我走,就丟下他的同期朋友,大步離開公司門口。
捲殘雲知道狩雲霄真的動怒了,而且氣得不輕。不過,嫉妒也使他的心中也累積一股怨念,讓他一路上保持憤怒。走著走著,怒氣以外還有更多的委屈漫上心頭,他半賭氣半沈默跟著狩雲霄搭上地鐵,兩人很快走進明顯是住宅區的巷子內,狩雲霄繃著臉,進了一間商住兩用的大樓內,搭電梯上樓後,走到其中一間房,掏出鎖匙打開房門。
「進去,這是公司提供的員工宿舍。你今天在這裡隨便湊合一晚再回去。」
捲殘雲這才想起他什麼準備都沒做,光一頭熱跳上新幹線跑來福岡,在假日的熱鬧夜晚根本沒地方去。
「我、」捲殘雲差點脫口而出對狩雲霄道歉,可是,想起自己還在生氣,卻又將話吞回肚子裡。
套房的格局很小,進門後一眼就能看到房間內只有一張單人床鋪和簡單的桌椅,牆邊狩雲霄的行李箱還沒有打開的痕跡,可想而知他到福岡以後馬不停蹄都在忙公事。
狩雲霄鬆開領帶,累極似的坐到床上,手揉著臉,這才深深嘆氣,低聲問他:「所以你是怎麼回事?是什麼讓你大老遠跑來福岡替我出櫃?」
「我、我不是⋯⋯」
「算了,他們早就知道我的性向,我剛才說說罷了。」
狩雲霄放下手,用像要替企劃書抓蟲的銳利眼神盯著捲殘雲。
「所以說,標案你都準備好了?嗯?你心臟這麼大顆?準備這麼充分?這麼有自信你一定會代替公司得標是嗎?」
「⋯⋯狩大哥才是⋯」
「啊?」
「狩大哥才是!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每次卻都用其他事情糊弄我!」
「我沒有!」
「你有!」
捲殘雲一步就走到坐在床上的狩雲霄面前,他的身高將燈光遮住,陰暗的影子籠罩在狩雲霄和他大半的表情。
「為什麼你一直不讓我碰你,因為你其實喜歡別人嗎?我只是個備胎?」
狩雲霄無語,「你胡說八道什麼!」
「為什麼疏遠我?」
「我沒有!我都在加班你不是知道嗎?」
「你騙人!加班也不可能是理由,我們不是戀人嗎?」
「⋯⋯。」
「原來,其實你想跟我分手嗎?」
聽見捲殘雲的話,狩雲霄心頭閃過一陣疼痛。從兩人交往以來,一而再被他忽視的不安突然被年輕人大剌剌地揭開。他也不確定,他跟捲殘雲究竟能在一起多久呢?
他討厭這種不能掌控的虛渺不定,最近甚至達到一種程度的極限,讓他不由自主想逃。
他眨眼、隱忍下來,故意用冷漠的語氣指責捲殘雲:「少無理取鬧,我跟你這種氣頭上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捲殘雲安靜下來,狩雲霄知道這場架已經沒什麼好繼續了,不料,捲殘雲帶著諷刺的笑哼了一聲,伸手抽下狩雲霄剛才扯鬆的領帶,反手用力將狩雲霄推倒到床上。
「那你跟誰有話說呢?凜雪鴉?殤不患?還是哪個我不知道的誰?」
狩雲霄腦子一白,回神開始掙扎的時候,捲殘雲已經把他的手反綁在身後,他覺得事情的發展不妙的同時,捲殘雲單手抓住他的雙腕,重量壓在他身上,使他不能動彈。
狩雲霄聽見自己皮帶被解開的金屬敲擊聲,而褲頭被一隻手潦草的脫下來,他頭皮發麻,感覺全身的血瞬間一涼,垂在股間的性器就被捲殘雲的手圈握住。
捲殘雲用手逼著身下男人射出的精液被抹在他自己的肛穴,靠著沒什麼用處的潤滑,直接把硬直的分身橫衝直撞捅進穴口的時候,因為交合處太乾澀,痛得狩雲霄慘叫一聲。捲殘雲跟他都動彈不得,但是,捲殘雲沒有停下動作,不知放棄繼續律動著。
狩雲霄感覺到從脖子開始被牙齒大力地撕咬,或間歇帶著嘴唇親吻的觸感。
比起快感,更多的是恥辱,手受到箝制也不能自瀆,狩雲霄咬牙,眼淚卻違反他的心意流淌出來。
捲殘雲發現狩雲霄的眼淚後微微一僵,他停下勉強的挺動,冰涼的十指捧住狩雲霄的臉,使他扭頭親吻他的嘴唇。
「對不起,狩大哥⋯⋯部長⋯雲霄,我喜歡你、我愛你,我一直覺得你要離開我了,請你不要離開我⋯⋯」
捲殘雲帶著濃厚鼻音的聲音在耳邊沙啞地迴盪,狩雲霄忍不住閉上眼,覺得心底有什麼崩塌了。
比起現在可以直率對他表達傷心的捲殘雲,已經不年輕的他早就失去在愛情裡摔一場也能若無其事笑一笑就揭過頁的年紀。
他不只不是不喜歡捲殘雲,正因為意識到他比想像中更認真愛著他,所以,當凜雪鴉嘲笑他,這次居然認真陷入戀情後,他一個屁都反駁不出來。
不就是做個愛嘛,不行就分手吧。
不就是給顆心嘛,到時候若不想要就丟了吧。
狩雲霄在心底挖苦自己,你還真是輸給捲殘雲輸得徹底。
「放開我的手。」
捲殘雲聽話照做,鬆開狩雲霄的手,他之後默默做好被叱責的心理準備。
狩雲霄抬起臀,讓捲殘雲半軟的分身退出體內。他沈默幾秒,垂下眼瞼道:「剛才的⋯⋯不能算做愛,我們不是戀人嗎?好好做一次吧,殘雲。」
狩雲霄說完,拉著捲殘雲的手臂環抱他,兩人順勢倒回狹小的單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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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當他們結束約會後的性事時,狩雲霄總會習慣親吻捲殘雲的額角。在狩雲霄難得展現的這一面中,捲殘雲總覺得,這像因為他很聽話而被大人嘉獎一顆糖果。
兩人確定心意後,他能理解狩雲霄因為年齡差距與工作上的身份,在私下獨處時總會不自覺照顧他的心態。於是,他為了打破那層隔閡,半是私心半是試探纏著戀人求愛,他在等狩雲霄好好正視他們在交往的關係。
然而,狩雲霄的應對也極為狡猾。同意了又像沒同意,他對性事落落大方,技巧好得只用上手跟嘴就可以讓捲殘雲攤在床上很久不能動彈。
而他拼命使出的貧瘠技巧,頂多成功讓狩雲霄只半褪上衣,斜倚著頭在一旁,露出微笑看著他。
那抹笑成功讓捲殘雲在半夜魂牽夢縈,他想見到狩雲霄因為他失控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捲殘雲沉下腰脊,把揚昻重新送進狩雲霄體內以後,感覺到面對他的狩雲霄將雙腿纏上他的腰。
雖然已經確認過狩雲霄沒受傷,可是,數分鐘前的失控讓捲殘雲陷入遲來的自責,顧忌太多不敢繼續。
狩雲霄不明白年輕人的糾結,雙腿夾他一下,輕聲催促:「你動啊⋯⋯」
腰脊一推,猙獰男根破開窄穴的快感讓兩人同時悶哼,包裹捲殘雲的饞肉一陣一陣吸著他,捲殘雲沒撐著多久,便開始緩緩聳動腰身。
「呃⋯⋯嗯⋯唔嗯、嗯⋯⋯」狩雲霄的呻吟不算動情,更像忍住痛苦的隱忍。可是,越是如此,他的手臂卻抱住捲殘雲的頸脖,帶著撒嬌似的姿態,把汗濕的額頭貼上捲殘雲的下巴。
這副模樣讓捲殘雲見了心熱,下身的動作逐漸變得霸道,等他嘶咬狩雲霄的嘴唇,吻得紅腫不堪後,親吻往下蔓延,落在肩頭與鎖骨。耳邊傳入狩雲霄的炙熱喘息,捲殘雲聽見一絲變調的哽咽,才後知後覺發現他不知何時開始捏著胯,正在大進大出肏幹著狩雲霄。
狩雲霄則閉著眼暈紅兩頰,自己快速摜動陰莖,在體內男根擦過得趣處時,狩雲霄則會低低喊出聲,有薄薄腹肌的小腹挺高,摩蹭著再將捲殘雲吞得更多。
「啊、呼⋯⋯再繼續、嗯⋯⋯」
狩雲霄在自己的手上達到高潮,縮起肩一股股射出精水,捲殘雲被溫熱的穴肉纏吸不停,抽動數下也跟著要交代出來,不料,狩雲霄的手往彼此的相連處掐住捲殘雲的莖身,將它抽出身體。
「呃嗯!?部長?狩⋯⋯大哥?」
「忍忍、不要像個愣頭青一口氣就出來,先緩緩⋯⋯」
捲殘雲第一次聽見狩雲霄的語氣這麼平靜溫柔,似長輩似兄長,帶領他私密的性事。
狩雲霄的拇指摩挲圓頭的精孔,待捲殘雲哼著在他掌心射出些許後,安撫男根讓他的衝動平息下來,捲殘雲不懂狩雲霄在做什麼,亟欲抒發的慾望讓他像奶狗一樣咬住狩雲霄的唇瓣索求,狩雲霄掙扎著連連哄說乖一點。
還沒盡興的捲殘雲很快重新恢復硬挺,延續剛才的興奮,男物甚至漲大許多。狩雲霄張開雙腿,握住勃紅的陰莖抵著自己的肛穴,將頭部推進體內。
捲殘雲紅著眼眶,看著年長戀人在剛才已經被肏開的小穴蠕動、順從地整支吞入。
他沒有動,只是撫摸狩雲霄的臉龐、下顎修剪整齊的短鬚,拇指揉過被他吻得嫣紅的嘴唇,無聲的傳達他的焦躁。
「抽出來停一停再繼續,快感能延長,這樣⋯你懂、嗯⋯⋯殘雲,你別故意⋯⋯啊啊,動⋯⋯啊⋯⋯」
「還不懂⋯⋯請你再教教我,⋯⋯部長。」
捲殘雲在心底承認他就是個無賴,一邊一次次動起胯,使勁在狩雲霄的體內攪弄得一塌糊塗,射入精液留下他的痕跡。
這一晚,狩雲霄的第二次高潮不是靠自己的手,而是被找到他前列腺的捲殘雲耐心地一次次磨到投降,捲殘雲學習的速度快得可怕,趁狩雲霄手腳虛浮的時候,架高他的雙腿到肩上,抽出的陰莖在外頭打轉幾圈,維持怒張的勃起,直直插進深處狠鑿,讓狩雲霄倒抽一口氣,拱起腰迎向他。
眼淚滾出眼眶,明明不可能,狩雲霄覺得自己又高潮了,陰莖已經頹軟卻在不停流精,後穴無恥地急急吸吮著頂撞它的男物。捲殘雲嘶一聲,在狩雲霄耳邊說:「部長的小穴吸得好緊⋯⋯」
狩雲霄用力瞪捲殘雲一眼。如果說剛才在別人面前張口閉口喊狩大哥有多吃醋,現在喊的部長就有多故意,狩雲霄有氣無力的一句閉嘴,很快就淹沒在黏糊的唇齒相接之中。
經過一夜荒唐,外加拜捲殘雲凌晨那一鬧所賜,坐上新幹線以後,繼已經廢掉的屁股,狩雲霄連大腿都在發抖。
因為出門前洗過澡,在座位坐下五分鐘,狩雲霄的眼皮就開始打架。
沒想到隔壁的小男友不放過他,微弱的詢問聲飄進耳內:「所以,部長你之前為什麼跟凜⋯⋯前輩,天天都在開會?」
「⋯⋯我們是開線上會議,跟殤不患一起。」
「咦?」
「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是躲起來幽會吧!?這是在公司,你的腦子到底都在想什麼!」
「哇哇哇狩大哥對不起QQQQQQ」
狩雲霄氣極,大哥個屁,該做不該做的都做完才來賣乖,誰管你!
「吵死了,警告你到東京前都給我閉嘴,我要睡覺!」
回到東京後,狩雲霄部長狠狠再晾小男友一個月,這次的風波總算告一段落,是皆大歡喜可喜可賀的好結尾呢,在一旁看足好戲的凜雪鴉如是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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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滾⋯⋯狗嗎⋯⋯。」
狩雲霄的聲音隱隱約約從隔壁牆傳過來的時候,殤不患從淺眠之中迅速醒來,疲憊的他闔著眼皮,在心底一直祈禱狩雲霄能勸捲兄弟安靜下去,讓不幸被迫吵一晚上的他可以在珍貴的假日清早繼續補眠。
結果,老天爺沒有站在殤不患這一邊,牆邊沉悶聽不清內容的說話聲消失不到五分鐘,乒乒砰砰的床鋪撞擊聲又死灰復燃,間或挾帶一絲狩雲霄的微弱哭聲。
蜷在被窩裡的殤不患痛苦地哀嚎一聲睜眼,欲哭無淚捲起棉被,離開床遠離聲響,躲到對角處的桌子去趴下,總算得到一方清靜,殤不患可憐兮兮捂住雙耳,不知道過多久,才又累又睏地重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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