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軍破認為他已經來到地獄。
四周一片漆黑,他剩下的靈魂重量卻沉得連手指也不能動彈。
鑽骨的疼痛一陣接一陣折騰全身,喉頭乾渴。
「不愧是父皇大人,皇威已經能達逆天轉命之能,也算這廝命硬,居然能熬過來這一坎。」
地獄內的妖女嗓音稚嫩嬌柔,跟他生前伺奉過的王女竟有幾分相似。
看樣子死前發現西幽皇帝即是他叛投的首領禍世螟蝗,這個事實令他死不瞑目,連嘲風的聲音都尾隨到冥府。
他才突感歉疚,不料,下一瞬間,帶著香氣的溫熱指尖撫摸上他的鼻尖,描繪薄情的斷眉、睫毛、下顎。最後,指甲輕搔著右眼下的小痣。
萬軍破一顫,裂開似混沌的腦袋終於發現自己原來沒有死。
妖女、不,嘲風道:「好可憐啊,萬卿,你死了又活過來了。」
※
「替父皇顧著他,好嗎?在他的身體全部復原前,不可以出差錯。」
「那是當然!請放心,嘲風一定會竭盡全力幫父皇的忙。」
「妳向來最令朕最省心,交給妳父皇很放心。」
第一天甦醒時,萬軍破只聽到這些對話後,他在黑暗與暈眩裡又昏睡過去,再次醒來,視線仍然灰濛一片,可是隱約摻入了其他色塊,體內的疼痛不像上次尖銳,而是化為鈍痛沒入臟器內翻騰作亂。
有苦澀的藥湯正在灌入他的嘴裡,直覺這對父女餵給他的藥,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萬軍破皺眉,咬緊牙關硬不嚥下去。
「哎呀,真是,就算萬卿之前是個大將軍,現在他都全廢了,你們也餵不入藥?呵呵,說說看,我留連廢物都不如的東西何用?」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王女陛下饒命!饒命啊…!」
一聲又一聲的磕頭聲從床邊傳入耳中,萬軍破睜著無法聚焦的雙眼,扭頭向嘲風忿恨道:「別遷怒他們,我將藥全服下便是。」
倚坐在床邊的嘲風露出發展如她意料中的笑靨,覆在黑色錦緞下的柔荑,輕抬起鎮夷將軍隱忍怒火的下顎,嗤笑問:「你竟敢在天家面前不稱臣下,好大膽子。」
面色蒼白如鬼的萬軍破披散長絲,吊著氣勉強哼出一笑:「萬軍破已死,我這等愚民,怎有資格稱自己是幽皇之人。」
嘲風聞言一愣,未多說什麼,只是呵呵笑著,揮袖讓宮人硬撬開將軍的牙關,將摻著大量蒙汗藥的苦湯灌進嘴裡。
嘲風將萬軍破的話照實轉述給幽皇。
禍世螟蝗站在御花園內,異色瞳揀著園內開得花團景簇的各色山茶,相中想要的顏色便執起金剪子將花苞剪下,輕輕扔入宮女手捧裝著清水的銅盆中。
「嘲風對萬卿的這番話怎麼看?」
禍世螟蝗用他考校功課一樣的語氣反問女兒,嘲風背脊一凜,臉上表情不變回答:「像聽話的狗變成會吠的狗,一樣不會咬人,不足以掛齒。」嘲風說完,看到父親姣好的唇瓣微微一笑,周身氣氛柔和起來。
「軍破還沒到如此不堪的程度,莫忘他以往的勛績,即使現在,也還能稱上是匹折腿的駿馬。」「無論駿馬或駑馬,一旦斷腿就派不上用場,只能殺了了事。」
敬愛的父親一瞬間對萬軍破的寵溺讓嘲風覺得刺眼,她話一說完,便對上異色瞳裡不掩飾的狹促取笑。
「吃醋了?父皇不是在替妳找新玩伴嗎?黃鶯鳥抓不到,換成馬兒不好嗎?」長指勾起一株白山茶*,檢查沒有瑕疵後,天子剪下最後一朵花,沒有放入水盆,而是遞給嘲風。
「將花入藥煎了,每日都切勿落下任何一帖藥,全讓他喝下去。」
宮人們每日不停灌下肚的那些藥成效頗豐,在幽皇父女面前倒下時,灼晶劍的火焰幾乎要焚燒殆盡肌膚骨肉,也造成萬軍破的雙眼失明。重傷如此,導致那些血肉新生的日子都像被萬蟲鑽骨一樣搔癢疼痛。蒙汗藥很好發揮它的效用,萬軍破在高燒反覆的過程睡睡醒醒,在夢境載浮載沉。
幽皇自小天資聰慧,在文武兩方面有極高造詣,尤擅九數周髀,醉心劍藝。在他獲得神諭,放手朝政,轉而幽棲鳳曦宮前,萬軍破僅在宮中見過他一次。
受太子召喚,父親帶著他進宮覲見那日他相當忐忑不安,可是,小太子見到他時柔和一笑,對他招手。
「人們都說萬世子善使戢,在西幽已經無人輕易能出其右,孤慕名已久,才會要老師帶來與我切磋一番,可別因為唐突而膈應孤。」
才長到他腰間的玉人誠懇有禮,一雙小貓似的金銀瞳眸貴氣逼人。
萬軍破覺得小太子奶聲奶氣說著那些應酬官話的姿態十分可愛,身為獨生子的他突然像有弟弟對他撒嬌一樣,遂同意和他前往宮中校場。
出招後,身為臣子的萬軍破自然拿捏分寸,只出三分功力和小太子虛應過招,對方眨了下眼,瞬間冷淡肅穆下來的臉色讓萬軍破心臟一沉,膝頭險些失力,不慎反手用戢刃格飛太子右手的長劍。
他心想不妙,不料,小皇子不慌不忙後躍半步,很好地拉開兩人距離。萬軍破順勢單膝下跪請罪,卻聞清脆笑聲:「是孤學藝不精,世子有什麼錯。」
太子扔掉左手的長劍,來到萬軍破面前親自扶他起來:「有你在,是西幽之幸。」
從過去的夢裡醒來,萬軍破在未歇的高燒發出滿身大汗,迷迷糊糊覺得身體不對勁。
他的眼睛經過太醫的診治,排去很多瘀血,從伸手不見五指、霧裡看花的迷茫進步到能在夜晚勉強能夠辨認房內家具的位置。
可是,只要睜久些就極度乾澀畏光,所以,照醫囑他眼睛覆蓋黑紗已有一陣日子。
白日雙眼會敷上搗爛的草藥,夜晚睡前,宮人會替他卸掉,待隔日早晨再換新藥。
有人在撫摸他褻衣下的肚子,手很快就離開,萬軍破艱難地捕捉到有人在旁邊活動的影子,天子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莫要過火,他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合。」
萬軍破一動酸疼的腰腹,耳邊聽見清脆的叮鼕聲。接著,他發現有嗡動來自塞入他體內的異物。
「女兒明白了。」
嘲風嘴裡乖巧回答,待皇帝離開房間,手指拉扯絲線,牽連到光裸的雙腿間,讓萬軍破被小珠碾得翻來覆去。
「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呵呵、真漂亮的牝,也難怪父皇怕你疼,賜勉子鈴予你仔細拓開。」
萬軍破從未想像過的驚天之語,被嘲風像談論天氣一樣說出來,他好一陣子都啞口無言,發出嘶嘶的喘息。
他不知道究竟是神蝗盟的邪術已臻這種境地,還是,他成為陰陽身軀的事,是被這對父女再一次捏在掌心耍弄。
還不如不要回宮…,早知如此,還不如別加入神蝗盟。
還不如,把幽皇過往那句西幽之幸一笑置之,也不會落入現在的窘境。
勉子鈴彷彿活物,被填得深所以不好排,嘲風牽著線一拉,連背脊都發顫的快感,反而會讓萬軍破蠕動著肉道越吸入銅珠。聲音響得歡,引得嘲風有趣因而哧笑,便更故意玩弄。
一來一往數回,萬軍破趴在被上,用衣擺掩蓋腿間颤抖勃起吐精的性器,倫理難容的恥態讓將軍臉上的黑紗濡濕一片。
王女發現他怎樣都不吭一聲,好勝心一起、把父親的囑咐拋諸腦後,折騰他許久。
最後勉鈴被拉出在錦被上咕嚕一滾時,已經沾上不少萬軍破由花徑泌出的粘液。
禍世螟蝗知道嘲風不聽話後,不輕不重唸了她一句。
皇女很不滿,她不知自己對待浪巫遙的手段也算是為所欲為,驕縱抱怨父親不應該把關注放在萬軍破身上太多。
「唔。」禍世螟蝗沒有理她,眼睛盯著醫書。「眼睛怎麼樣了?」
嘲風抿唇,說負責照顧萬軍破的宮人回報她,今天太醫檢查過萬軍破的雙眼,視物功能已經痊癒,這周就不用再敷草藥。
「朕明白了,那從今日起,妳不用再去萬卿那兒,早知道妳是容易厭倦的性子。」
「別哄我!我已不是孩子,父皇大人!」
禍世螟蝗笑起來,眼底洩出逗女兒的調皮勁,「跟妳開玩笑罷了,好了好了,退下吧。」
待嘲風被宮人簇擁離開,書房又安靜下來,皇帝翻過一頁圖鑑,玉指若有所思輕點紅山茶的鮮黃花葯,對身旁伺候的宮人交代:「從今晚開始,皇女的寢院多加一味安眠香,沒我命令不得擅停。」
※
萬軍破見到幽皇雪白的身影出現後,心底最後一絲僥倖也徹底破滅。
虎嘯山河已斷,他沒有殺出宮的籌碼,大病初癒的雙手無法聚攏真氣,他想不透親手了斷他的禍世螟蝗救他一命的理由是什麼。
可是,自從得知他的身體被改造成不男不女的醜態後,萬軍破連揣摩君主心思的耐性都消失了。
他只想殺死這昏庸的皇帝。
「萬卿。」禍世螟蝗開口,接著,萬軍破的雙膝就立刻失力下跪。
「!?」
這種曾在校場經歷過的失重感讓萬軍破瞠大眼睛,他狼狽匍匐在地上,看到龍靴停在眼前,天子俯視他無能為力的模樣,平靜說:「讓朕檢查你的身子。」
萬軍破陷在君主懷裡,以坐姿被迫支起腿並左右張開,立鏡內可見到他裸露的雙臀間在會陰處有一道細紅肉縫,含著兩指寬的玉勢,被螟蝗拿著,不緊不慢淺淺抽插著。
「嗚嗯⋯嘶⋯呃⋯住、住手⋯」
「⋯嗯?為什麼?愛卿不是很舒服嗎?」天子聰慧,才碰萬軍破的女穴幾下,淫靡竄動的玉勢已經懂得迴避深處。
雖說寡欲,並非不解人事的萬軍破當然明白為什麼,幽皇知道他的體內已經生成了處子才擁有的薄膜。那些藥物、嘲風的監督,讓他成功被皇帝重塑成雙性之身。
擦礪過敏感點的玉勢讓萬軍破低喊出聲,半垂的莖口吐出些許精水,肉縫卻是張闔不停,貪婪吃著硬物,淫水把陽物青筋也仿真重現的玉勢澆得濕淋淋。
鏡內的男人一笑,調侃萬軍破:「朕都還沒做什麼,愛卿就已得趣如此,待替你破瓜之時,你要朕怎麼做才好?」
只在妓院才能聽見的葷膻笑話,被一國之君無所謂地說出來。
萬軍破低垂著發燙的臉,唇瓣哆嗦著無恥都罵不出來,腰脊又酸又軟得很。
禍世螟蝗見狀,愉快的笑聲悶在背後的胸膛振動,他故意又逗玩一下萬軍破近來已經能感覺快感的蕊珠,拔出玉勢後,異色瞳瞟一眼,扔掉死物,指頭抹了抹還在泌水的屄瓣,揩起一股腥騷的血味。
「軍破,你落紅了。」
禍世螟蝗對不懂何意的將軍親切解釋,就像女童長成女人一樣,待這兩天你就會來月事,之後你便會像尋常女子一般,能替我西幽誕下後裔。
「你若不滿意嘲風那孩子,便親自生一個罷。」禍世螟蝗親吻他的鬢角,「若是生下男孩,我便允你立他為太子,達成你替西幽著想的一片苦心。」
萬軍破聽完,久久不能消化,只愣愣地看著腿間被褥上的數點血跡,不發一語。
(完)
*The Menarche=初潮\初次月經
山茶性味苦、微辛、寒,無毒。花為收斂止血劑,主治腸胃出血,鼻衄,咳血及子宮出血。紅茶花為吐血紅崩要藥之一,亦治腸風下血,有吉祥、長壽和繁殖的象徵
*白茶花=治白帶
最後,萬軍破的初夜,還是被幽皇如願奪走。
那晚天子拉著萬軍破在床榻上盡情歡愛,
幸他時有些狠了,也只見將軍頂多輕蹙起眉,雙眸瀰漫瀲灧水光也絕不喊痛、不曾掉淚。
猙獰粗壯的龍根堵緊萬軍破的屄嘴,子孫袋鼓癟不停,貼著萬軍破白皙的臀瓣,皇帝的精水悉數澆淋嫩生生的宮床。
萬軍破這時才哭了。
金蜜色的眼不停滾出淚珠,禍世螟蝗摟著他,親暱舔去小痣的水氣,懷中將軍那隱忍成熟的姿態倒也比起那些抱過的美女沒什麼不同。
這段時日幽皇經常幸他,緊窒甬徑久經疼愛,已懂人事樂趣會主動糾纏,赤裸臀間的床被已經打濕一片。被如此反覆褻弄,過了五個月,被囚在深宮內的萬軍破確實懷孕了。
夜晚,幽皇從後攬抱臠臣,紫紅的男物抵著濕津津的嫩戶蹭入萬軍破體內。
「軍破勿要貪快,朕會餵飽你跟孩兒。」
禍世螟蝗低聲說道,邊攬抱萬軍破貼近他的腹腰,萬軍破的肉根頹軟地半勃,在禍世螟蝗挺入時會微微抬頭,吐出薄液。
鮫綢低垂的龍榻持續吱嘎搖晃,極力壓抑的悶哼最終轉為綿延不停的啜泣聲。
將軍汗濕的肌膚佈滿高潮薄紅,為了不壓迫龍胎,趴臥在枕上,他闔眼,眼淚不斷滑過小痣,束綰的長絲在蝴蝶骨上流淌,君王被蹶高臀瓣夾住的粗硬什物,進退越發快速,萬軍破咬著被角,禍世螟蝗肏入深處,源源不絕迸射濃精時,纔哽咽一聲,眼淚啪噠泌濕枕邊。
懷孕後的變化讓萬軍破更加羞恥,他像妓子般敏感、屄穴汁水淋漓,肉莖堪堪磨過花核,就能使他連連高潮。
幽皇將臣子翻轉身軀,唇貼著唇笑:
「軍破,如此輕易就去了,你可得告訴我,朕是伺候得好?還是不好?」
「⋯⋯住⋯嗯呃⋯口啊⋯⋯」
饞肉一吸,還堵在體內的男根被春潮澆淋,萬軍破兩股戰慄,身上俯瞰他陷入高潮的俊美天子又蠢蠢欲動,把因為翕張收縮而被擠出的陰莖塞回女牝,掰開膝頭再狠搗起來。
「不⋯別再⋯別⋯唔,蝗、陛下、啊啊⋯⋯」
弓身承受恩澤,使將軍鬆垮的衣襟滑褪下來,薄薄腹肌不見,露出柔軟小腹與一對紅茱萸,胸前乳孔被搔摳捻揉後翹起。
萬軍破拱胸,似要哺餵幼子的姿態。可是,他的胸脯一片乾癟也沒有奶水,但禍世螟蝗仍然對身下人無意識展露的雌伏模樣感到滿意。
若萬軍破真能誕下皇嗣,他的挑戰也終於完成,能夠證明他禍世螟蝗,不只邪術威武無邊,還能夠逆天改命、反轉陰陽,將萬物盡情納入股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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