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滾開。」
「不要。」
汗濕的額頭抵著尾形的背,勇作才短促吐精的紅漲莖頭不管不顧又擠開跟他的胯部緊貼的肛穴,埋入兄長被他肏干得泥濘又濕潤的體內,搖晃著臀,大抽大進起來。
「唔⋯⋯嗯,不⋯、慢。」
尾形非常喜歡這種粗暴的性愛,嘴上雖然拒絕,身體反倒逐漸拱起腰,藉著床墊的彈性迎合勇作。
好可愛,哥哥果然可愛得不得了,闊別許久沒有見到戀人的勇作非常滿足。
每日睜眼都要面對毫無進展的法案進度、國會內死氣沈沈的老頭們、看不到盡頭的加班。勇作在上班空檔時總會很想念大學時十分熟悉的茨城海邊。
因為經年海風而潮濕鹹黏的空氣,廣闊的海際線跟藍天,以及,在那裡才能見到的美景——黑夜海上閃爍的壯觀星空。
還有那一天,他就是在星空下對尾形告白:
「我喜歡您、我愛您。」
勇作咬著尾形的耳尖,溫柔擁抱兄長,讓他在自己的手裡迎來高潮,自己則在尾形緊裹住他不停翕縮的後穴裡,將精液射進保險套內。
安靜的房內迴盪著兩個人的喘息聲跟腥臊味,連手指都疲軟的尾形拉過面紙盒,抽出紙將勇作手上的體液擦掉,簡單拭去自己的汗水跟眼淚。
而勇作卻沒有半點想結束性事的意思,從背後抱著他,就算頹軟下來,尺寸一樣可觀的性器有一下沒一下隔著套磨蹭他的屁股。
「哥⋯⋯」
近一百九的壯男鼻音撒嬌,再怎麼小別勝新婚外加愛得盲目,尾形當下也只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
「真的不要了,滾下床去。」尾形故意冷著聲道,他現在只想要去沖個澡睡覺。
勇作聽了沒有任何放手的意願,而是意義不明地又硬起來,他喃喃道:「不要⋯⋯」
剛脫離高潮的尾形被翻過身,還敏感的身體再次被突進,他睜大眼,不敢相信親弟這回打算硬上。
「我愛您,哥哥。」
勇作這麼說,雙唇廝磨過尾形的短鬚,吸吮雙唇和尾形親吻。
(完)
二.
勇作休假的時候喜歡看電影。
喜歡的類型是女孩子也不一定會看的愛情喜劇片。身為一半公眾人物的他,為了避免沒事被八卦雜誌的狗仔亂寫莫須有的報導,他基本上不到電影院看院線片,所以,雖然他對看電影約會這種老派作風有很大的憧憬,但是,他從踏入政界後就再也不進電影院一次。取而代之,他總是拉著尾形在自己獨居的小套房內看那些他買來或借來的電影。
雖然勇作沒說過,不過,尾形無形中認為這是弟弟想出來該如何合理跟他居家約會的替代方案,勇作的觀影風格就是每一次堅持把尾形抱在他的懷中,再舒服地窩在沙發上跟著電影劇情哈哈大笑或嗚嗚哭泣。
對,勇作看電影看到傷心處時,真的會哭。
當男女主角因為口角或誤會分手的時候,大滴大滴的眼淚會沾濕尾形的衣領,他才因此知道勇作已經入戲得不可自拔。
「哥哥,如果是您遇到這種事,您會跟我分手嗎?」
「……為什麼不?」好聚好散啊?明明女方都提分手了欸?
勇作聞言,下一秒眼尾泛紅,雙眼又凝聚洶湧的眼淚。
「請不要跟我分手……哥。」
「你冷靜點,我沒有要跟你分手。」
類似的對話經常上演,不過,尾形一次都沒有哄過勇作,而是依照每一次的電影內容,就事論事回答他的問題。
尾形認為這就是勇作與他的最大不同。
他對劇情沒有任何共鳴,因為電影就是電影,現實就是現實,兩者並不相同。他覺得看電影很枯燥、是種浪費時間的行為,不過,既然勇作喜歡,他就陪著浪費那一百二十分鐘,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而勇作因為杜撰出來的情感所流的眼淚,讓尾形覺得很純粹。
他所沒有的赤子之心,在勇作身上顯得可愛。
所以,尾形經常逗勇作哭之後,再放任不管。
而抱著他嗚嗚哭泣的勇作,則會開始潑灑任性。哽咽著想要接吻、拉扯他的衣服褲子,藉著身體交合尋求戀人的安慰。
兩人逕自就會在沙發上做愛起來。
尾形想要踹開勇作,反而迷迷糊糊被抓住腳踝,被折起腿、炙熱的陰莖挺入體內。腳掌貼著勇作腹肌,一次次隨著肏幹往下壓。
他把手臂掛在勇作肩上,腰肢被勇作的手嵌住,緊得要被抓出指痕。雙腿纏繞上聳動的腰脊,臀間嘖嘖吃著弟弟的陽物不放。
勇作飽含暗示地用拇指搓揉下嘴唇,躺在沙發上的尾形朝上瞟他一眼,立刻心領神會像口交似的張開嘴,用紅舌舔舐指節。
尾形很滿意地感覺到勇作的性器在身體裡立刻又脹大幾分。
「你只是想找藉口幹我吧,大少爺。」像饜足的貓般,尾形啞著聲嗤笑。
勇作則是紅透了耳根拼命否認,認真道:「我只是想要哥哥能永遠愛我。」
永遠。
意義沉重的詞彙被勇作輕飄飄地說出口。
它不是電影內隨時可以被編劇逆轉的山盟海誓,而是赤子般的勇作腦中純粹的想法。
尾形的眼神柔軟了一瞬間,他小心翼翼眨眼,隱蔽地掩蓋下去,沒讓被性慾沖刷得意亂情迷的勇作發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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