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略)
捲殘雲靠近身體往後縮的雲霄，掀開遮掩半張臉的額髮，親吻已經發紺萎縮的右眼皮。
將捲殘雲的手撥開，人魚閉上眼不看人類：「別再看了，只是一個凹洞，很醜。」
「沒這回事，都是因為我……！」
「……我聽說了，“人魚就算下只剩一根手指，也能有人類願意一擲千金。”」
「你是聽那個白髮的傢伙說的吧！那個黑心商！」
「在所有想殺我的人類中，只有你不一樣，我不能讓你死。」
捲殘雲呼吸一窒，瞪著還是拒絕睜開眼睛的人魚，他猛然掐住雲霄的雙肩搖晃，脫口而出：「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的是我才對，因為我愛你啊……！」
「愛？」
「呃……啊……」
「愛，是什麼意思？」
「愛……你……是……」人類滿臉通紅，結結巴巴。
啊不管了！！
捲殘雲將雲霄壓往牆壁，側頭親吻雲霄的唇瓣。
放開揉挺的乳頭，捲殘雲才分開脣齒一吋距離，饜不夠似的又囓咬住雲霄。
他們都只半褪褲頭，捲殘雲就迫不及待用胯下的硬物跟雲霄的陽具相貼，捲殘雲手握住他們的性器，不停上下摜動，手淫的快感從背脊一波波上竄，沒體會過的人魚挺起腰顫抖不停，直到捲殘雲讓人魚射出一股初精，脫掉礙事的長褲，手指滑進臀縫，他才發現後穴已經一塌粘糊。
「哇，濕透了……雲霄，這麼舒服嗎？」
「嗯……唔…不是……我沒……」
「也替我做好嗎？讓我也舒服……」
人魚被人類的話牽引，手包覆硬燙的陽物，模仿剛才的動作跟速度律動，感覺到陰莖逐漸漲起筋脈。
「嗯……真棒……雲霄…再快點……」
本想要拓寬雲霄肛穴的捲殘雲，暗暗詫異著人魚的濕潤是從內泌出而不是沾到精液。半晌，他猛然理解到即使性徵跟男性相同、魚尾替換成雙腳，雲霄現在一樣仍然可以受孕。
這想法使捲殘雲繃緊雙肩，他記得八年前如何數度在人魚體內舒暢佈精，以及，那對因他而懷孕所畸變的乳胸。
雄人魚即使身體內已經懷有他的親生崽種，也只會挺高肚腹順從本能渴求我，再也不能離開我。
真想要再見到那模樣的雲霄一次。
最好能從此圈養住這尾他親愛的人魚。
啊－……真想再見到一次人魚懷著身孕，腹部隆起的模樣。
下流敏感地、
愛嬌乖順地、
眼角一抽，捲殘雲抱起坐在他與牆壁之前的雲霄，扶穩怒張莖身，令穴嘴喫合進去。
「啊哈、啊……啊殘雲……，唔……呣……、唔！」
「啾、噓－－孩子會醒的……」
捲殘雲堵住人魚的唇，一手撈起虛軟的左腿勾在臂彎，開始繃緊臀抽插，聽見他的話，也擔心吵醒就在身旁熟睡的兒女。牠咬住唇瓣，忍受那一下下又重又深戳刺深處的反覆律動。
明明不是發情的月間，可是，現在自己的分身的確興奮著，掙脫疲軟的不應又挺立起來，貼在他和捲殘雲的肚腹之間，叫囂著再度的釋放。那股心癢令雲霄扭腰，連帶磨著在他體內的捲殘雲，青年低低叫出他的名諱，人魚暈呼呼望著他，暗金色的眼眸透露出無法明白屬於人類的情潮是怎麼回事。
捲殘雲咬牙，「可惡……」都過八年了，牠還不懂嗎？
對著他露出沒有防備的信任，只會煽動他的情慾，令他滿腦只有將雲霄拆吃入腹的打算。
當雲霄坐著再次挺腰高潮時，夾住體內的捲殘雲令他一起射出來，青年手掐緊雲霄的臀肉壓向他，好方便碩大能完整將精液一股股噴灑進去。
他們的上半身像偷情似的衣衫完整，只有雲霄的領口半揭，捲殘雲在脖根留下不少吻痕。
他們抱著彼此喘息一陣，捲殘雲牽起雲霄褪離結合處時，人魚悶哼一聲，濃精沿續雙腿的內側流出。在雲霄身上擁有人腳有種奇異感，可是那雙麥色長腿筆直且勻稱，捲殘雲很是喜愛。
他坐著，伸手撈住人魚剛站穩的右膝蓋，細細親吻後膝窩，不知道那部位不禁癢的雲霄咯咯笑，被親得跪倒在棉被上，順勢側臥下來的捲殘雲貼上臉，憐愛輕吻雲霄魚尾退掉鱗片取而代之的臀腿。
捲殘雲將舌頭伸進未閉合的肛穴時，雲霄腰一軟反更撅起臀、腿間事物又硬挺起來。
過不久，雲霄禁不住捲殘雲舌尖拗執不停的刺激，情慾竄升令牠搖著頭哭泣著倒抽一口氣。捲殘雲重新起身，雙膝挪近貼緊雲霄朝他抬高、不住搖晃勾引的臀腿。
人魚背對著他，手臂往身後朝向捲殘雲伸出五指大張，指尖觸碰到陰莖後，自己圈握住塞入翕動顫抖的穴口，嫩肉飢渴地一吋吋嘬入漲大的龜頭。
「啊啊啊…啊…啊……哈啊…好、舒服……殘雲……」
努力吞嚥全部的雲霄，肩膀癱軟著趴在被窩上，閉起潮濕睫毛、淚水口唾流淌滿面。
「啊……呀啊、啊……又要？……要到了……！啊啊、殘雲……嗯再給我、嗯啊……更多、……」
才被頂入最深處，牠就咬緊尚未動作的柱身，哀叫著像是再也受不了的泣吟，邊顫抖著周身上下。捲殘雲起了壞心眼，故意拔出一些，用粗脹的頭部細細攪出嘖嘖水聲，不立刻滿足牠。雲霄邊哭，分身很快就直直勃起，沒忍多久，牠噴濺出來一股瑩白色痕跡，沾附在自己的麥色小腹上，緩緩淌落。
「雲霄、再……等、等，我還沒……」
捲殘雲咬牙，開始挺動。雲霄出精後的肛穴，因為舒暢而不住蠕動，討取更多的狎昵操幹。快感層層疊疊爬上脊髓，捲殘雲覺得身體跟頭腦都熱得要化，被他從背對翻轉正面的雲霄，單眼朦朧流金，朝他張手迎接久違的擁抱，捲殘雲鼻頭一酸收緊臂膀。
疼惜的情緒使捲殘雲對牠落下不間歇的親吻，因此緩下節奏，想改為享受彼此間足夠的厮磨再釋放，深埋在人魚體內的硬勃不再強勢，有心無心搔過雲霄的癢處便罷休。
人魚明白人類接下來想做的事，但他不懂捲殘雲為什麼猶豫。
「殘雲……進來、快，射進來……」
牠催促著捏兩下伴侶的臀。
捲殘雲繃著臉看牠一眼，手掌貼在雲霄現在平坦的小腹上，他問「確定嗎？」一邊在雄人魚體內已經開啟的入口處徘徊摩挲，他們都明白一旦捲殘雲現在插入生殖腔射精，結果會是如何。
雖然捲殘雲口頭上在徵詢牠的意見，可是，表情跟語句卻不是這麼一回事，牠看得出來，不管答案是什麼，捲殘雲勢必都會像八年前一樣在牠肚裡留下新生命的種子。對此，人魚展露微笑，回答說好。
“這尾人魚的腹腔內既柔韌又足夠深。我相信不管播種幾次，牠都必定能產下幾次健康的人魚。“
那藥商的話如妖魔的呢囈，重新在捲殘雲的腦中迴響不停，他順從那句子的牽引，毫不猶豫闖入人魚藏匿得更隱密的腔口，他越是肆意蹂躪柔嫩又潮濕的腔道，陰莖越是發硬興奮，直到囓咬雲霄的唇舌，雲霄也熱情跟他糾纏的同時，才盡情在深腔中噴灑一波精潮。
「別再離開我身邊了，雲霄，我愛你。」
捲殘雲捏高他的下巴，顫抖的聲音像海水一樣冰冷，可是，相熨的脣齒像偶爾在海裡流淌的暖流，令雲霄覺得溫暖舒適。
剛才佈下的精種，接下來肯定會在柔軟的宮床內茁壯成長、誕生於世，這就是牠們選擇的證明。
「好。」牠回答。
人魚張臂滿足圈住人類的脖子，親吻著他。
剛才射精後，不斷對他呢喃愛意時的捲殘雲，那雙眼神毫無憐愛成分，只有侵略本能跟黑色性慾，讓人魚充滿喜悅。
捲殘雲面對牠，總是充滿性慾、親暱，這就是牠心中最理想的伴侶。
「一直一起生許多小孩吧，殘雲。」牠對他這麼說。
×
「爹，父親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都過七個月了他還不回來嗎？好久哦……」
「芸芸想找爹爹……芸芸要爹爹……嗚……」
捲殘雲張開臂膀撈抱住他的一對兒女，極具耐心拍哄他們，告訴他們母魚只是暫回海底，不久之後就會上岸。
告訴長子要顧好妹妹後，捲殘雲離開屋厝，往附近的山腰去，因為時常採集山蕨，他在小徑上走得穩健飛快，他隨時注意是否有人跟著他，待確定孩子們的確沒有跟來後，手撥整草叢，令他走過的小徑，恢復成沒人踏足的痕跡。
路走到底，是一座茵綠色的靜謐湖泊，但捲殘雲聽雲霄說過，它的湖水，最後一樣是流向大海的位置。
所以捲殘雲才會安心讓雲霄待在湖泊養胎。
人魚聽見腳步聲就知道他來了，濕淋淋的頭顱與光裸的肩膀由水裡浮現，看見對他笑的捲殘雲後，緩緩游向岸邊來。
「雲霄，對不起來晚了。孩子們很想你，都在找你去哪裡了。」
「是小芸哭了嗎？」
「沒有，反倒是哥哥先哭了，哈哈哈。」
捲殘雲伸手拉住雲霄，用力將人魚拉出湖畔，湖水潑濺到土地裡，也打濕人類身上的衣物，但捲殘雲仍溫柔擁抱住腹部高聳的人魚，將牠小心側放在草地上。
手撥玩雲霄因為懷孕再一次鼓垂的乳房，另一手溫柔安撫雲霄已經將近臨盆的大肚，見牠溫順依偎自己，尾鰭也跟著蹭過來，人類開始撩撥已經情動的人魚，指尖不懷好意搔刮著人魚在下腹處已經微微綻放、腫脹發紅的腔嘴。
「都在吸我的手指了……很難受吧？」
「殘雲來了，就不會再難受了。」
雲霄手臂環抱住捲殘雲，隔著肚子有點阻礙，但這不影響他們接吻。捲殘雲的指頭直接深入牠已經很濕滑的入口時，雲霄拉下伴侶的褲頭，手心上下摜動人類已經發紅、勃起的陰莖。
捲殘雲一邊充滿憐愛親吻人魚的萎縮眼廓，一邊用硬挺欺入體內。
感覺到人魚的頭埋入肩窩，輕叫出黏膩哼聲，捲殘雲圈著牠的腰開始搗鼓進出，他的雲霄受到雲雨滋潤，被頂幹時候，渾圓的肚腹顫動、飽漲雙乳不住搖晃，當雲霄抬起頭討親時，僅存的金眼泛紅蠱惑、柔媚有情。
捲殘雲與牠親吻，分心想，上次發生那事兒差不多也是在這幾個月間，於是，他估摸著往旁邊含住耳珠舔吻，在人魚被逗得朦朧暈眩之間，掌心撫抓胸乳，拇指抵著乳尖揉捏砥礪。
「啊啊…啊、啊哈…啊、殘雲，不要…痛……」
在熟稔的力道之下，雪白奶水輕易泌出孔洞，尾鰭拍上捲殘雲褪下褲子的大腿撒嬌，躺在草皮上的人魚抬高下顎倒抽口氣，乳峰不住被擠出乳汁，哺喂正以口舌逗玩牠的人類，而下腹的穴口也被人類粗壯的陽物撐大著進進出出，使人魚更加潮濕不堪。
這專屬於他、豐腴多汁的姿態令捲殘雲滿足極了，窄穴夾得他極爽，好幾次都要洩洪，但他顧慮著有孕的雲霄忍下了，人魚不明白人類的小心思，即使大腹便便也盡數承接那些歡愉。
因為妊娠而變得極為敏感的雲霄，幾經鞭撻後，含著捲殘雲的硬物抽搐呻吟，麥色的盈乳點綴半乾奶漬、弓起腰，肉穴噴出一股情潮。
濕滑黏膩的高潮水液在鱗片上擴散，雲霄體內的密道也隨之綻放。
「你個騷貨，就是想要我讓你生個不停，你才高興是吧？」
捲殘雲忍不住爆出葷話。因為做好受精準備的腔穴又滑又嫩，規律地顫顫舔舐他的莖口，磨人得可以。
他生氣地咬一口人魚的鼻尖，環緊牠的肩臂，挺腰深深掘進和男根契合無比的生殖腔中，猛力鞭撻抽插，使人魚越是抱緊他哼哼哭嚎，但是，和噎噎哎哎的哭聲不同，緊窒嫩穴絞緊了粗大陽物貪婪吞吐著。不過一下，攀上高潮的捲殘雲便不管不顧地射進裡面、暢快出精。
待他們調息一陣，捲殘雲退出自己，溫柔地撫摸人魚的肚腹，讓情事後的雲霄逐漸放鬆身子。
「……雲、殘雲……勤…欽、親我……」
「是嗎？我教過你該怎麼做，雲霄。」
獨眼的人魚髮鬢凌亂，恍惚著思考數秒，因為想不起來，所以，直接撐起身體想去吻捲殘雲，捲殘雲從容閃避，輕啄雲霄汗濕的眉間，再一次教牠：「說我愛你，雲霄。」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捲殘雲親吻他的人魚，人魚未饜足的舌尖迎合過來，透露邀約下一場情事的暗示。
人類在心底偷偷承認自己漆黑的慾望，他有時候的確是故意令人魚懷胎，因為懷孕時的人魚特別需要他的陪伴，在做愛時也既可愛又好色。
雲霄用尾鰭拱拱伴侶，捲殘雲反客為主，嘖嘖舔舐、挑逗人魚鮮紅的舌尖，雙手攬抱臨月的人魚撐起身體，將之圈入自己雙腿內，貼近他已經半勃的腰腹。
午後的陽光灑下枝椏，溫暖了在湖邊不停媾合的人與人魚。
當時，他們一直相信從此會永遠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END）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